大功告成。
蕭譽體內的寒毒已經剔除。
但現在,猶豫蕭譽身體虛弱,體內血液不純,必須要服藥調理,假以時日才能徹底康復。
「好了。」
「他現在已經沒事了。」
雷凌將金針取會,鬆了一口氣,轉身看向跪地的蕭薺說了一句。
「好了?」
蕭薺皺眉,讓他束手無策十多年的疾病,如今被雷凌治好了?
他急忙站起身來,跌跌撞撞來到自己孫子蕭譽近前,伸手替蕭譽號脈。
許久。
蕭薺瞳孔睜大,面露驚容扭頭看向雷凌。
「多謝雷少爺救命之恩!」
「老夫迂腐,有眼不識泰山,還請雷少爺饒恕老夫的過錯!」
確定自己孫子真的沒事了,蕭薺算是徹底對雷凌心服口服。
十多年的頑疾,在雷凌面前居然花費半個小時就治好了,這等妙手回春,他蕭薺自嘆不如。
「切!」
「剛才還在懷疑雷小子,這麼一會就成龜孫子了?」
看蕭薺的樣子,茅十八看不慣,便出口羞辱蕭薺。
蕭薺聽見,面赤耳紅,但雷凌的確是真本事,他敢怒不敢言。
「謝謝你雷凌!」
蕭瀟激動不已,得知自己弟弟蕭譽沒事了,她揮淚而來,直接把雷凌緊緊抱在懷裏。
雷凌老臉不自然。
蕭瀟這種大尺度的擁抱,讓他感覺胸前有點擠挺。
「蕭薺,把紫金爐交出來吧!」
禪德見雷凌已經救好可蕭譽,他邁步上前,伸手向蕭薺討要紫金爐。
蕭薺老臉古怪,最終嘆息點頭,自己重新坐回輪椅上,道:「禪老哥放心,紫金爐就在我屋內。」
「這件事,是老弟不對。」
「我願意出錢作為補償,還請禪老哥高抬貴手,放我一馬!」
自己孫子已經平安無事,他蕭薺留着紫金爐也沒用,索性低下頭,願意作用賠償,來化解干戈。
「很好。」
「那就按照天國拍賣會的規律,包賠損失,與遇害者的安家費,共計十億!」
蕭薺既然說了,他禪德也不會客氣,開口就要十億賠償。
蕭薺苦笑點頭。
十億對蕭家來說就是九牛一毛,只要能夠化解干戈,他心甘情願。
「喂!」
「你們兩個抱在一起不累嗎?」
「不行換換道爺我?」
茅十八看蕭瀟抱着雷凌不撒手,茅十八臉色古怪,感到有些嫉妒,故意吆喝問道。
蕭瀟頓時小臉通紅。
雷凌推開蕭瀟,面露不善瞪了茅十八一眼。
「為了感謝雷少爺,今晚老夫會擺下酒宴,向雷少爺幾人當面賠罪!」
蕭譽已經無礙,蕭薺為了表示誠意,居然開口要留雷凌幾人晚上吃個飯。
雷凌皺眉,他本想拒絕。
因為,西京那邊東方月還在等著呢?
但有些事,讓他心有疑慮,所以選擇留下。
「蕭瀟,剛才來人說,你二嬸被殺,這件事是真的嗎?」
雷凌幾人坐在一旁,蕭薺卻突然問向蕭瀟關於馬紅遇害一事。
很明顯。
馬紅與蕭瀟之前發生過衝突,蕭薺懷疑是蕭瀟為了報復,所以殺了馬紅。
「是真的。」
「我剛從二叔那裏過來。」
蕭瀟點頭,神色有些古怪,時不時看向雷凌。
「兇手是誰?」
確定馬紅以死,蕭薺臉色倏然陰冷,直接問向蕭瀟兇手是誰。
「這還用問?」
「是馬紅的丈夫唄!」
「我們可是親眼看到,馬紅的丈夫全身是血,手裏還握著一把刀!」
茅十八搶先多嘴,直接告知蕭薺兇手是他蕭薺的兒子蕭賜。
。 幾人隨著狼群一路追趕,竟是來到了一個深邃的山洞前。
「走!進去!」江塵毫不猶豫的便準備踏入,不過卻被唐虎拉住。
「三哥,你走中間,我走前面,秋兒殿後!」
這山洞散發著一股陰涼的氣息,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會不會有危險,唐虎可不敢讓江塵冒這個風險。
「你叫我什麼?」江秋神色怪異的問道。
唐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神色緊張的解釋道:「口誤,一時口誤。」
「你……」江秋還想要說些什麼,不過卻被江塵打斷,「行了,你們小兩口這時候就不要鬥嘴了,待會兒錯過機緣可就不好了。」
「三哥!你說什麼呢?」江秋紅著臉嗔怒道。
唐虎心裡則是樂開了個花,暗道:「三哥真是我親哥!」
「三哥,這種玩笑以後不要開了,我暫時無心情愛之事!」江秋一臉嚴肅,皺眉道。
「好好好,趕緊進去吧。」
江塵連忙催促,「老唐,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,剩下的看你自己。」
當他們進入山洞后,一股清香之味迎面而來。
奇怪的是那群夜狼的氣息竟是消失不見,這讓唐虎更加緊張,「小心點,這山洞詭異,夜狼的氣息竟然平白無故的消失。」
氣息消失只有兩種情況,要麼在一瞬間被抹殺,要麼已經不在山洞內,唐虎自然更相信前者。
「老唐,待會若是遇到危險你便祭出玄血鏡,如此危機便可化解。」
江塵倒不是很擔心,有兩位大氣運者,只要他們不作死,壓根不會有什麼意外。
「三哥果真知道玄血鏡的用處!」
聞言,唐虎心中詫異,他之前一直以為江塵不知道玄血鏡的用處才贈予他,如今看來並非如此。
片刻之後,一群夜狼的屍體出現在他們眼前,地上灑滿了鮮血,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而來。
唐虎心生警惕,觀察著夜狼的屍骨,神色逐漸凝重道:「小心!這些夜狼傷口一致,而且都是瞬間致命,對方實力恐怖!」
「呼呼呼……」
就在這時,一道陰風刮來,令人不寒而慄,在諾大的山洞內彷彿厲鬼嘶吼,甚是噬人。
一道赤紅的光芒注視著江塵一行人,伴隨著一道勁風,一具乾枯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「是屍鬼!你們後退!」
唐虎立馬將玄血鏡祭出,滔天的血光頓時將山洞照耀的通明。
「什麼?這地方居然有屍鬼?屍鬼飽含怨氣,吸收日月之精華而成,乃至邪之物,刀槍不入,很難對付!」江秋神色大變,眼中充滿了凝重之色。
「這屍骨的實力最起碼達到了玄武境,我們不是他的對手,唐虎,撤!」
江秋也將天殘劍祭出,滔天劍芒散發,凌冽的氣息在周遭肆虐涌動。
「交給唐虎,他可以的。」
江塵氣定神閑,絲毫不慌。
「三哥,那可是屍鬼,這不是鬧著玩的,趕緊走吧!」
江秋不知道江塵哪裡來的自信,難道就因為那什麼玄血鏡么?
「三哥,你趕緊走,我跟唐虎殿後!」
江秋大喝一聲,拔劍而出,只見一道凌冽的劍芒斬落在屍鬼身上。
「鏗鏘!」
可是屍鬼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身上還冒出了陣陣火光,還傳來一陣清脆的金屬聲。
「糟糕,跟屍鬼實力相差太大,就算用天殘劍也無法傷其根本。」江秋暗道一聲不好,神色愈發凝重。
此時,唐虎雙手正在不斷結印,玄血鏡在其頭頂飛速旋轉著,那股血色光芒愈發的耀眼,刺的江塵都有些睜不開眼。
屍鬼似乎意識到一絲不妙,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,下一刻便準備逃跑。
可唐虎不給他機會,只見玄血鏡帶著一陣破空聲,四周的血色光芒凝聚在這一塊,形成一道血色八卦圖,將屍鬼困在其中。
瞬間,屍鬼不得動彈,嘴裡不斷地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「玄血鏡出,受盡天下惡靈!」
唐虎大喝一聲,身上的氣息玄之又玄,眼中迸射一道精光,只見那在血色八卦圖的照耀之下,屍鬼的身軀正在不斷地縮小,漸漸地竟是被玄血鏡吞噬。
吞噬了屍鬼之後,玄血鏡綻放的血光更加鮮艷,氣息比起之前也濃郁了不少。
「這面鏡子什麼來頭?輕而易舉的就將屍鬼給降服了?」
江秋大驚失色,方才玄血鏡散發的氣息是她從未感受到,似乎對屍鬼有著天生的壓迫力。
而江塵方才全程閉著眼,根本就不知道唐虎是怎麼用玄血鏡降服屍鬼,「這也太快了吧?」
「此乃玄血鏡,是我唐家歷代精血凝聚製造而成,乃一切陰邪之物的剋星,也是唐家的傳家寶,可惜在數百年的一場大戰中受到損壞並失去了下落,最後還是三哥贈予我的。」
唐虎這才說出玄血鏡的來歷。
江塵恍然大悟,難怪當初唐虎見著玄血鏡會這麼激動,敢情弄了半天是人家的傳家寶。
他也明白為何當初唐虎的氣運只增長這麼一點,原來是玄血鏡受到了損壞。
「難怪當初世人都對三哥避之不及的時候,他會站在三哥身邊。」
江秋以前不理解為何唐虎要跟在江塵身邊,她當初還勸唐虎遠離江塵,莫要誤了前程,現在看來是她目光短淺了。
平白無故賜下如此之大的機緣,傻子才會離開他!
江秋神色古怪的看著江塵,她是越來越摸不透江塵,「如此貴重的靈器說送就送?他真的毫不在乎么?」
武道一途,他就沒有見過像江塵如此不在乎機緣之人,似乎再大的機緣他都能送出去一樣。
「三哥難不成是聖人?唯有聖人才有如此心性!」
這番心性,江秋自覺不如,心中愈發佩服。
「屍鬼對別人可能是災難,但對玄血鏡乃是上等的補品,玄血鏡需要屍鬼之精華來恢復。」
唐虎將玄血鏡收入納戒,心滿意足的笑了笑。